15.心野的女歌手
翌日。
某些消息在兰芷路传开了。
吃晚饭的时候，夜店从业者多半已起床，进入了活跃期。
YaYa——HIMUSEClUB的女MC，在电话里问：“南哥，你怎么卖歌啦？”
南哥拼凑口水歌就为了舔妹，向来只送不卖，超能博得酒吧妹们的青睐，导致欠了好些pao债。
破天荒第一回，让她有些震惊。
齐南叹道：“你们看不上啊，扔抽屉里吃灰，又不能涨利息。”
YaYa当即催，“南哥，你再写一首嘛…”
接着。
MAXWAVE的女驻唱张丽娜，打来电话质问，“竟然把歌卖给外人？”
齐南换着花样辩解：“词曲人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被歌手唱，被外界听到，被广泛传播。”
张丽娜冷笑：“整天和99°CLUB的女驻唱鬼混…呵呵，她有我这么单纯，能管你烟酒？”
齐南即使被说破了，也坚决否认，心里门清：兰芷路可没有单纯的酒吧妹。
像。
莱迪斯音乐酒吧的女驻唱兼rapper——
王小璐她就关心：“老实说，卖了多少？”
齐南嘀咕：“包制作，3万块。”
王小璐想了想，向我开口都要1万，教唆：“益州缺少知名词曲人，以后再想卖歌，特别是外人，别掉价，可以稳涨！”
“嗯嗯嗯。”
齐南胡乱应付着，有了新认知：小璐妹纸比菲菲妹纸更心黑。
他唆完牛肉面，混进越来越密的车流和人流，走回街尾的redmaplecafe。
店里挂着的电视。
有位大光头闭着眼深情唱：
“没有一点点准备，
也没有一丝迟疑，
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跑车里，
…”
齐南走到吧台，点拨：“阿峰，我们店环境清幽，装修高雅，服务项目新颖具有创意，不能放这么俗、这么拜金、这么娘气的歌。”
黎易峰振振有词：“现在许多店，都播好声音的片段，引流吸客。”
且，男店员有支持粉。
秦雅婷边擦桌子，边说：“阿峰，别听他的。”
韩若曦建议：“南哥，你安静听完这首歌，就会发现唱得超好。”
旁边，丁芙在拖地，点了点小脑袋表示赞同。
“啊~”
周淑奕打呵欠忘了捂嘴，机灵的转身面壁：“南哥经常往夜店跑，只喜欢土嗨。”
齐南能被拉垮团反驳？严肃道：“好声音的选歌，不匹配我们店的格调和氛围。”
别怪齐总监刁钻。
要怪就怪资本太可恨。
过了3天时间，最大网络流量端口——
围博，还被好声音的通稿刷屏，什么选手家庭起底、什么背后故事、什么音乐梦想、什么导师转身原因等等。
话题源源不绝乱七八糟，肯定烧了巨资。
总之，第1期播出了10首歌，就有好几首翻红，在大街小巷回荡。
搬运工挺眼红，去刷《爱情买卖》的点击和播放，死不见涨。
老百姓的耳朵已经被好制作淹没了，谁还关注新歌或口水歌？
所以，搬运工惨败于翻唱狗们，能给好脸色才怪…
等。
夜里的扒歌任务，完成。
齐南将闭店的事丢给男店员，继续到99°CLUB捧场。
进了门，却未看到那件火辣的比基尼。
他拿手机一问：晓晓妹纸和阿信在Topbar跑场。
便转身出了99°CLUB，边走边发维信；【白天你少睡懒觉，去公园或广场推介新歌，唱给大爷大妈们听听，还能丰富咱们益州群众的文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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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线下免费演出的推歌方案。
何晓晓不感兴趣：【我们跑场能拿出场费呢。】
昨晚，她见现场演出气氛挺好，有了些底气，准备带着阿信在兰芷路的几大夜场，传播快乐的国语土嗨。
别看酒吧妹群体随时把勾二代、钓凯子挂于嘴边。
大多时间，是口头禅。
她们更相信自己：有钱人不傻，到夜场为了一夜或几夜，反正没有爱。
如，不少同行在大别野里闷了几个月，远离浮华，心慌慌，又转回来当女驻唱、女dancer、女mc等。
自己赚钱更踏实，若找到了老实人，上岸一块奋斗呗。
这些酒吧妹的心思。
齐南不那么了解，暗想：“晓晓没签经纪公司，砸不了钞票推歌。”
一帮翻唱狗，正在集体开挂。
口水歌怕是没戏了。
提升打工拉垮团的业务能力，干实业，更靠谱。
没曾想~
晓晓妹纸够野，和男rapper跑着跑着，就跑出了益州。
7月20日的下午，她给南哥打电话，说是已到了150里外的芦江市，后面想转转附近几座城市的夜店，继续传播益州的快乐国语土嗨文化…
将自由职业的工作态度拉满。
齐南微有吃惊，靠着沙发耐心问：“晓晓，磊哥给你们介绍的场子？”
磊哥，99°CLUB的二老板，有周边数省的夜场资源。
何晓晓真真假假的说：“夜店混久了，总能认识一些歌手、乐手、dj…”
齐南再未乱问。
妹纸的人脉挺广，胆儿也挺大。
可惜，好声音相关方面竖立了强势的舆论壁垒，稀里哗啦一通热炒，全国老百姓都在期待今晚的第2期节目。
无名无姓的酒吧女歌手别想爆红翻身。
连一线的流量男歌手鹿洋，都做了提前规避动作，于昨天发布新单曲《超级Star》，仍没热度，只在粉丝圈传。
拼暑期档的魔幻电影《狂战风云》，制作团队也是提前规避，于昨天跑了波通稿，今天就没影儿了…
齐南聊了阵市场情况，听阿狼在乱喊，认真道：“外面如果有事，随时电话，早上菲菲还念叨你呢。”
何晓晓老毛病犯了，嗲声道：“南哥，你这么关注咱俩的第一首作品，我已经超满意啦。”
齐南被对面一忽悠还觉挺欣慰。
挂断电话，进了阿狼卧室。
那道身影正坐电脑前，试按midi键盘，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
齐南拍着他肩旁说：“那晚你没啃了晓晓，是明智的。”
刚毕业的小年青，hold不住心野的女歌手，一旦勾搭上，就像“南哥”和艾米，倒反天纲的《爱情买卖》。
张伟回头：“？？？”
无名音乐人FireWolf，已化身激情编曲，“哥，前奏和间奏的中高频，好像有些单调啊。”
齐南点头，“等你弄好框架，后期进棚，要混人声的和声。”
张伟眼珠子发光：“靠，超Kawaii的棒丝，还有歌词啊？”
齐南笑骂：“别废话，干活…”
两人对着电脑，讨论到6点，在附近小饭馆吃了晚饭。
齐南骑小电驴回了redmaplecafe。
或许是女仆们知道要换老板，心情好了，服务质量有所提高。
店里竟坐着两桌客人。
齐南径直去了店长办公室，拨出那串号码，“琪姐，快两周了，还没搞定？”
对面简洁道：“嗯，快了。”
齐南挂了电话，靠着椅背养神：“可别被人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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