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损失该谁赔
西二环。
瑰丽云邸。
苏梦琪放下手机，偏首说：“明早送你去机场？”
“唉~”
旁边的曼妙身姿穿着真丝睡裙，蜷坐在沙发自顾自语：“整整三年啊，我的青春全浪费在他身上了，连套蜗居都未保住，唉~”
“别气人了，260万呢！”
前些天，苏梦琪对闺蜜尚有无边的同情。
现在嘛，全是翻来覆去的幽怨，她感觉快崩溃了，“你未婚未育，到了魔都，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日晒雨淋工作5年，靠自己，公寓都买不起！”
似怼似劝的一通输出后。
周婉反而欢心了，贴着她说：“琪琪，你继续做咖啡店吧？那样我回了益州，还能故地重游呢。”
此事。
苏梦琪有聊的兴致：“兰芷路，晚上7点到凌晨1点最繁华，9点到12点是人流高峰期，半夜2点人也不少，店里130多平，门前有空地，转型平价餐饮，或宵夜美食…”
显然，美女店长有自己的盘算。
与音乐总监商量了数次，是为稳住老员工，以免无人可用。
周婉听后，顿有失望。
“改成小酒馆也好呀，等我回来，还能找你喝两杯。”
“小酒馆？”
苏梦琪一听，直摇头，“不如让我做地下女团呢！”
兰芷路周围几条街，汇集大大小小80多家酒吧，相互copy门脸、装修、酒品、音乐等，同质化严重，很难打造记忆点。
redmaplecafe处于街尾，口岸并不算好，做平价消费的生意更有把握。
“啊？”
周婉眼眸有些发亮。
copy顶流女星，cos大火女团，很能抓住老板老总的雄心。
地下的女团，从未听闻呢。
新鲜。
“你挑的那位音乐总监，出的主意。”
苏梦琪被问了几句，暗想真是臭味相投、人以类聚，建议：“到店里坐坐，你拍照留念，免得以后又念叨？”
周婉大为意动。
担心出门遇坑遇堵，拒绝了。
如，梁夫人找来哭诉，怎么办？
一听孤儿寡母终日惶惶。
她善良心软，或会分出房款，替跑路的死鬼还债。
“女人，唉声叹气。”
苏梦琪拿起遥控板，乱按，“容易老的…”
终究，担心她孤身在这遭遇什么事。
美女店长即使惦记生意，继续陪吃陪住，堪称益州好闺蜜。
而。
唐菲菲没了同伴，孤身怕走夜路，定要南哥去接她。
齐南心里犯起了嘀咕，凌晨1点，骑着小电驴到99°CLUB。
却被门口的黄毛招呼去了二楼。
他走进包间，见黑衬衣的板寸头男士正搂着哇塞妹纸嗨歌，弓着腰敬喊。
“磊哥好。”
“阿南~”
赵磊拍开哇塞妹纸，甩了支烟，“你怎么把我镇场子的宝贝拐跑了，给强哥造成的损失，有多大啊？该谁赔啊？”
强哥，99°CLUB的老板，有正经生意，除非招待贵客少会露面。
齐南双手接住烟，忙掏出铜壳火机，近前为对方燃上。
“磊哥，晓晓那野丫头想推新歌…”
“不知道怎么说你小子，整天送歌把妹。”
夜场对钓妹的小白脸，暗中很警惕：妹是资源，妹是流量，妹是营收，妹就是夜场。
赵磊吐了口烟雾，似笑非笑，“以为兰芷路，都像我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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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的老板，对于驻唱转跑场，并不会为难。
有些还会介绍各种渠道。
场子本就换妹快，用新鲜感刺激消费。
假如，何晓晓运气好，跑场跑出了名气，挂【益州99°CLUB驻唱】的名头能为场子添光增彩，持续引流。
“周日有歌手来走穴，你是同行，记得过来作陪。”
“磊哥随时招呼。”
齐南没拒绝，竖起耳朵应付了阵，才笑着告辞。
唐菲菲拎着包等在楼梯口，一块出了99°CLUB，飞快坐上小电驴。
挑染妖紫的几缕长发，被夜风吹得根根发丝狂舞，那抹紫色越发的妖…
不到半小时。
就回了锦鸿街的锦华苑。
她扶住前面左肩，跳下小电驴，突然说：“晓晓不在，我不想去99°CLUB了。”
齐南顿了几秒，“好啊。”
唐菲菲一喜，“其实吧，歌不能红、现场效果好的话，也能涨出场费。”
跟着他进了车棚，又挽着他踏着楼梯上楼，凑耳说了阵才问：“晓晓讲，阿狼天天在家给你编曲，有我的歌吧？”
齐南暗骂：阿狼看着闷，嘴巴真大。
竟被远在外地的妹纸套出了话。
他确实扒了几首歌，让小dj抓紧编曲，筹备女团club的曲库。
“那些歌简单的过份，更适合雅婷她们，你是专业唱跳歌手…”
“大哥，再等我都开学了，要上课的。”
唐菲菲垮着小脸：“到时像晓晓那样四处跑场，太累啦。”
妹纸的艺考成绩和文化课比较拉。
家里走了门路，小学渣钻空子混进了益州音乐学院，学费和各种杂费奇高。
目前，夜场的演员成份复杂。
约有半数或大半，为艺术院校或大专高职艺术院系的在校生。
他们接驻场、跑场、走穴等兼职。
一能自力更生。
二能磨厚脸皮，学会逢场作戏，积累丰富的现场演出经验，为进入娱乐圈做准备。
现实的情况也是，很多明星曾为夜场从业者，技能丰富，会哄老板会拉投资。
至于潜规则？
谁潜谁，还不好说…
齐南进了门，仍在低声劝。
“别急，我找找灵感，给你写首唱跳的歌。”
“艹，大忽悠！”
唐菲菲气得甩手进了卧室，摸出手机，哒哒哒的喷，“…演出完，我既要熬夜，还要早起教唱教跳，亏大了…”
“真辛苦。”
对面窃笑：“还没搞定他呀？”
唐菲菲否认：“哼，各取所需罢了。”
对面连打哈欠：“整天住他那，我不在益州，家里没人气容易养老鼠。”
唐菲菲眼眸一转：“晓晓，我去找你吧？”
她走后，没人会傻乎乎的免费教4位女仆妹，哼。
对面连轴跑，真困了：“来吧来吧，姐姐带你飞…”
果然。
齐南一听免费指导老师要罢工，微微心慌，缓缓解释了一大通。
现在的媒体热度，以及观众和听众的视线，全被好声音包圆了，上周刚出10首，今晚这期又出10首。
发歌的环境，可谓极度恶劣。
无名歌手，未签经纪公司，拿着再好的口水歌都没用…
“哎，还不如跑场，至少能赚生活费，不会亏钱。”
“借口！”
唐菲菲背过身，哼哼：“别闹了，我要研究好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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