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丑闻
“那个贱货和密尔的佣兵头子混在一起了！”劳勃国王重重一拳锤在了议事桌上，声音如雷。即使他肥胖粗鲁，但他依旧是国王。“用不了多久，贱货就会生下一堆孽种，从狭海对岸来向我们复仇！还有那个笨蛋韦赛里斯，这样我说明白了！我要他们死！”
“那不过是少女和佣兵头子的把戏，劳勃，他们还没有结婚！”老迈而健康，金发蓝眼鹰钩鼻的琼恩艾林说道。
“难道让我就一直等着？”国王问道。“当年是因为你的阻止，我错过了暗杀的好机会。”
“那个佣兵头子是什么来路？”蓝礼故意问道。他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映衬着人更是英俊潇洒。
“那个佣兵国王和您还有一些亲戚关系呢？蓝礼大人！”瓦里斯轻声回答道，一边扭着他那双撒满香粉的手。
“这可就奇了怪了，我和狭海对岸的佣兵头子？”
“瓦里斯，还是我把话说明白吧！”琼恩公爵说道。
“劳勃，那个佣兵头子大概率就是你的私生子！”琼恩公爵很笃定的说道。“他的身形，过去，性格，战斗狂热，还有眼睛和头发!”
“这可是一件凑巧的事情，在佣兵国王崛起的时候，君临的铁匠铺里面正好失踪了一个学徒。詹德利，一个酒店女招待的儿子，黑发蓝眼，还很俊俏的小伙子，一身力气，被一位大人物送去当了学徒！直到某一天，这孩子或许发现了什么大秘密，逃离了君临。”瓦里斯夸张的说道。
所有目光看向国王，此时一切声音都静止了下去。国王登基以后留下的私生子，如果被瑟曦发现，往往会被灭口。
“丑闻！这可是一个爆炸性的丑闻！”
“这！我有这么大的儿子吗？詹德利？”劳勃国王有些愕然，国王不知道自己睡过多少女人，更不知道有多少私生子，他也不在意这些孩子。
“太多的凑巧，可就不是偶然了！劳勃。”琼恩公爵说道。“可能是在283年，我们取得胜利的那一年。”
“是你的孩子，劳勃！在征服历279年，当年你十七岁时，你和艾德一起生活在谷地时，你就有了第一个孩子！”
“这样说，还可能是？”劳勃国王想了想，始终无法想明白头绪，风暴地，君临，谷地，西境，他处处留情，但对这些孩子，他从不关照，除了第一个私生女米亚。
“七神在上!我没有办法把这个小子从狭海对岸带回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私生子。”国王涨红了脸。“即使真是我的私生子，但他已经和恶龙的孽种搅合在了一起，已经是拜拉席恩家的叛徒。”
“这可真是古灵精怪的事情，我老哥的私生子，坦格利安家族的余孽，如果加上黄金团这种黑火的余孽，这可真是复国者联盟了！”蓝礼哈哈笑了起来。
“够了！”史坦尼斯说道，狠狠地看着劳勃，国王的野种惹来了大麻烦。“我们必须直面他们的威胁，俗话说私生子女是欲望与谎言的产物，比其他孩子成长得更快，血液里流淌着放荡与背叛。密尔就在海的对面，那支大舰队迟早会带着坦格利安家族的遗孤回来！”
黑火叛乱的教训就在眼前，看来拜拉席恩家族或许也会迎来一次野种叛乱的威胁，更何况还和坦格利安家族的余孽搅合在了一起。
“我不能等到他们上岸，为小乔留下这些麻烦！还有那些残存的王党，鬼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恶龙余孽的回归！”劳勃国王骂道。“对了，这消息暂且对瑟曦保密，我可不喜欢这个蠢女人一直叽叽喳喳，讨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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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公爵看着慷慨的国王，欲言又止。史坦尼斯告诉他了一个秘密，让他无法入眠。
“要攻击他们吗？”史坦尼斯强调道，他暂时根本没有想要出兵的想法，混乱的源头在君临，在红堡内部。“舰队倒是有的，但是整训需要时间，何况不能由我亲自出手，弑亲可是一个大罪过！”
瓦里斯腻腻一笑，“若是牺牲一个人，可以挽救数千万人。那么一个人的福祉和千万人相比就无足挂齿。”
蓝礼公爵补充道。“韦赛里斯和他妹妹早就该杀，可是王兄你信了琼恩公爵的话。”
“可是丹妮莉丝，还有劳勃你的孩子，毕竟只是孩童！或许还没有到十六七岁，这是不道德的！”琼恩公爵说道。
“我们要杀光坦格利安家的人！”国王咆哮道。
“该杀!”蓝礼公爵补充道。
“我们别无选择！”瓦里斯喃喃道。“可惜啊，可惜。”
琼恩公爵感觉到势单力孤，或许这时候应该喊一个人过来，艾德。
“陛下，在战场上交锋是光荣的事情。但是若是谋杀孩子，那是不光彩的。何况还有一个是你的儿子，即使是私生子，也免不了嫌疑。请你原谅，我支持琼恩公爵的做法。”巴利斯坦爵士宣称道。
派席尔大学士花了好几分钟清喉咙。“我的组织旨在为全国谋福利，而非只为统治者。我曾经忠心耿耿地辅佐伊里斯国王，一如我现在辅佐劳勃国王，所以我对他这个女儿没有恶感。但是我请问您——倘若战事再起，会有多少士兵丧命荒野？多少村庄付之一炬？多少孩子被从母亲怀里硬生生抓走，死于枪下？”他捻捻大把白胡须，一副悲天悯人、疲累不堪的模样。“倘若死了丹妮莉丝一个，能够拯救万千生灵，那会不会是比较明智，甚或比较仁慈的做法呢？”
“比较仁慈，”瓦里斯道，“噢，国师大人，说得真好，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的确如此啊，若是天上诸神一个疏忽，给了丹妮莉丝·坦格利安一个儿子，一个拜拉席恩和坦格利安血脉的婚生子，那么王国就难免血光之灾。”
小指头最后发言，却变了一种语气。“大人，或许言语也胜过利剑！我可以带着我的三寸之舌到狭海对岸，或许我的言语能让那位迷途知返的好孩子献出丹妮莉丝兄妹！”
“献出丹妮莉丝”巴利斯坦爵士看着小指头。
“用黄金，用赏赐，用爵位啊，看看詹德利这位好孩子是否还愿意回来？”小指头清了清嗓子。
“那你想的太简单了！”蓝礼公爵嗤之以鼻。“詹德利拥有了密尔和争议之地，拥有丹妮莉丝的宣称，假设再得到黄金团的支持，完全有力量给我们制造些大麻烦？你靠什么让他满足，一片土地，一点黄金？”
“事在人为，蓝礼大人！您这位好侄儿或许只是被迷惑了，而我将以笑容和礼物感怀他！”小指头笃定的说道。“若我的计划失败，再准备毒药和杀手不迟！关键是，关键是我们赠与什么礼物？”
“黄金，一座城堡！”劳勃涨红了脸。“我不会把他划入王室，更不会和叛徒谈判！无论怎么说，我是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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