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复兴党会
周三。
莱利对巡街的工作已经轻车熟路，与迟到前最后一刻赶来的伊尔德巡视过各个街道。
佐特街的面包房仍然未开，梅莉太太与芙丽卡都不在面包房内。
“有瑞贝卡太太送来的锦旗吗？”
一回到崖口警所的所属的五层五角楼，伊尔德兴冲冲地朝在一楼接待大厅值班的哈森问。
“我这里只有贝尔曼太太制作的火腿、奶酪以及哈森先生购买的啤酒。”
哈森推出装在盒子里的早点，“要来点吗？”
“算了。”伊尔德冲冲的劲头泄得一干二净，“没收到瑞贝卡太太的锦旗之前，我没有进食的欲望。”
“你呢，莱利？贝尔曼太太制做的食物不比格雷斯太太差。”
莱利看了一眼杯子里泛着白色泡沫的澄黄酒液，咽喉隐隐出现一阵烈度酒精刺激的幻痛，唾液分泌：
“让我尝试一片火腿。”
莱利捏起火腿，一面咀嚼着一面与伊尔德一起走向二楼：
“我不会说贝尔曼太太和格雷斯太太做的食物一样好吃。
佩特太太如果知道我夸赞别人的食物，恐怕以后我都不能安稳舒心的用早餐。”
二楼办公室，来的人还不多。
“莱利，今天有什么安排？”伊尔德坐在位置上，摆弄桌子上的金属零件。
“没有安排，有人求助，就去帮助解决问题，没有就等待下班。”
下班之后去参加秘密会议……莱利在心里补充一句。
“如果没有行动，没有任务，难道就在这里坐一天？”伊尔德狠狠挠头发。
“我这里有《华英联合社报》、《王国晨报》、《生活周刊》、《伦泰报》……”莱利翻着一沓从一楼带上来的报纸。
“对我来说，这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折磨！我宁愿去红玫瑰街抓窃贼或者做一些能让我动起来的事。”
伊尔德一面说，一面向外走，“我要去找警长聊聊，或许我能说服她给我在警所内开辟一间工作室。
帮助大家制作能用到的机械物品，同时挖掘我的‘机械学徒’宝藏。”
莱利耸肩，目送伊尔德离开，目光投至《王国晨报》的第一页，一张占了半幅版面的半身照。
幽深的碧绿瞳孔，满额皱纹，顺着嘴角两道延伸至两耳的弧形疤痕，狰狞可怖。
一旁是用粗黑大字体写的一行浓重单词：‘暴徒’纳勒尼尔，1000镑！
最后的叹号像是蓦然敲响的大钟，重得刺眼。
再下方的小字，详细介绍了纳勒尼尔的生平、恶迹。
伦泰人、曾是邮递工人、杀害同事及上司五人后开始逃亡、每流窜一地都作出种种劣迹……
怪不得喷火龙酒吧把这条消息免费送给顾客，王国销量最大的报纸刊登悬赏，情报价值可以说是没有……
莱利从只言片语中发现了不对，报纸上屡次用‘暴徒’代指纳勒尼尔，而不是单纯的使用‘纳勒尼尔’这个名字，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暴徒’是序列魔药的名称……很有可能，普通人不可能杀了人还能活这么久……
莱利嘀咕着，不在意地翻走，把报纸翻到自己最喜欢的、夹缝里的‘笑话五则’。
……
各种报纸翻了一遍，莱利在锻炼使用‘研究员’的红蓝二色线中迎来一天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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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伊尔德高兴得冲进来，将所有金属零件和工具搬到了四楼。
荆蕙同意在那儿给他腾出一个房间充当工作室，这是对警所唯一‘机械学徒’的优待。
“莱利，你要回家吗？”伊尔德与莱利一起迈出崖口警所大门。
“我请你去穆迪子爵家做客，瑞贝卡太太的锦旗还没到，但是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向顽固、迂腐的子爵和子爵夫人炫耀。
你来帮我证明。”
“我得回去帮卢娜婶婶准备晚餐，明天怎么样？”莱利随口扯了个谎。
伊尔德遗憾地同意：“好吧，那就明天。”
……
夜晚，八点。
街道幽静无人，莱利敲响香槟大道15号的外门。
门内先是一阵脚步和杂响，莱利从‘研究员’宝藏挖掘出了敏锐的直觉，一门之隔，他感觉有人在从小孔里向外窥望。
房门打开，幽漆漆的房间里有人站在门口，是柯里·伯顿。
“莱利，快进。”
进入房间，眼睛适应黑暗后，他看到包括柯里与在内，起居室内一共四道人影，另外两个分别坐在沙发与椅子上。
“为什么不开灯？”
“华租界不欢迎我们，黑暗的环境更利于隐藏和逃离。”
沙发上的那人开口，声音清朗，是个年轻的男士。
坐在椅子上的人则是好奇的打量莱利。
滋滋——
瓦斯气体流动，房间内怦然充斥亮光。
“莱利是华租界的警员，能保证我们的安全，以后只要有他在，会议的隐蔽与安全不用太过谨慎。”
打开瓦斯灯开关的柯里，他说道，“这是特员先生的吩咐，他一会儿就到。”
莱利眯着眼适应刺眼灯光，脱下外衣与随身携带的‘秃鹫’，挂到门后的衣帽架。
同时看清了，另外两个人，沙发上的男士满头金色短发，浅棕色瞳孔，年轻，看起来比莱利大不了多少。
另外一位高背椅子上坐着的是一位女士，浅黄色的裙子，皮肤细嫩，没有佩戴任何珠宝首饰，有一股温文的气质。
好奇的上下打量莱利，眸子微张，似乎惊讶于莱利的年纪。
“这位是行动组组长赛昂。”柯里指着沙发上的金色短发男士介绍，“就是他帮助你追查的那名袭击者。”
“多谢你的帮助。”
赛昂笑着点头致意：“很遗憾没能追查出什么。”
“这位是情报组代组长乔治娅，情报组组长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短时间内不能出现。”柯里指着高背椅上的浅黄衣裙女士继续介绍。
“您比我想象的更年轻。”乔治娅嗓音平和，轻声细语。
莱利微笑回答：“您比我想象的更美丽。”
介绍完两人，柯里与莱利挨着，在赛昂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行动组主要负责暴力行动，赛昂擅长追踪、监视，精通武器使用与驾驶，不论是马车还是王国最先进的蒸汽机车他都能熟练使用，同时他还是一位格斗高手。
情报组收集有价值的情报与信息，乔治娅很擅长观察与分析。
我是联络组组长，负责新港内的会议组织、人员发展、理念宣传各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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