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存即是理
其似无理之事，或皆有理也！——华夏鼎是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不由的留下了汗水，因为首领轩辕的话里透露着一个明确的关系问题——帝鸿知道当初在阿柱和瑶姬身边的那个人，就是三神。并且...当时对于瑶姬为何而死，没有说实话。
“他太低调了，低调到什么时候离开咱们的也搞不清楚了，就好像没有出现在咱们的时光里一样，说没就没了。”众人知道首领轩辕所谓的他，就是帝鸿。
“首领，您今日说起这个，究竟是要搞清楚巫族的事情，还是要算旧账？”风后知道不管是哪个，都不可能是简单的事情。
“有区别吗？”轩辕说道。
在场的人基本都明白首领轩辕的内心所想了，每个本已经快入土，甚至有好几个都跟常先一样无法站立的人都登起了眼睛，好像仇人就在身边，是可以立马站起来，在死前给予敌人最后一击的感觉。
“我在跟玄噐和昌意聊一下巫族的事情，你们各自准备一下，最好让你们的接班人来处理，都这把年纪了，万一为此出事，我也不好受的。”轩辕说完就拉着玄噐和昌意离开了屋子，奔着那曾经伏羲最爱商议事情的山洞而去。
等轩辕走后，众人开始商议了起来，最后一致决定——用自己这把老骨头......
有不少巫师还在路上的时候，巫咸已经来到了东夷族所在的东边！
巫咸知道，在东边的烛九阴所在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那雷泽地域的秘密所在。而那个山洞，正是通往东边地下深渊的一个入口而已。
巫咸本来和姐妹巫礼同路，都是忘东边走。只是巫咸着急祝融，所以找了个借口——我得快点，要不然来不及去别的姐妹那里。
巫礼自然知道巫咸心里怎么想的，也不揭穿，而是劝巫咸早些完成人生大事。
巫咸在离开巫礼之后，速度更是快，在东夷族刚刚完成对太昊的火葬的时候，巫咸便出现在了祝融的面前。
“我来了！”巫咸只用了短短的三个字，就让祝融泪流满面。
“我现在比较危险，你现在来找我，也不怕出事？”祝融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挺害怕的。
“我来就是要支持你的！”巫咸其实不算是非常聪明的人，但在祝融面前，明显变得聪明了许多。
祝融从小打到，除了刑天和女魃之外，再无其他有亲人的感觉。即便是对于蚩尤，也难以用亲人二字，更多的时尊敬。但此刻巫咸给自己的感觉，更是超越了亲人。
“好，只要我祝融在东夷族一日，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祝融在说完这般类似情话的语句后，脸红了起来。
巫咸也是一样，黑纱能掩盖表情，但掩盖不了心情。
当祝融牵着巫咸的手，出现在少昊和句芒面前的时候，二人都有一种羡慕的感觉。所以不自觉的...也拉起了手。
“你俩在干嘛？”祝融和巫咸哪里会料到少昊和句芒竟然做了这般事。
少昊和句芒的反应极快，赶紧松开了手。
但是...但是...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在东夷族里传开了！
这一类似插曲的事情，让阴暗蒙蒙的东夷族有了快乐。让因太昊去世而变得死气沉沉的东夷族，又焕发了生机......
蚩尤在巫师们走后就一直在琢磨许多的事情，尤其是对三身这人的存在，总有一种好像见过的感觉。
“这三身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受的聊盘古前辈的继承？”蚩尤的身边，能说上话的也就是风伯和雨师了。
“要不...把消息传出去？”风伯的想法很简单——人多力量大。
“不妥，巫族的事情为何要专门告诉咱们和轩辕首领？肯定是其中有些事情还不能够向外透露。想想那除去首领您认识的烛九阴外的其他烛九阴，肯定还有更多的秘密是巫族人都还不了解的！”雨师这人就是这样，要不不说话，要么就说很多的话。
蚩尤想了想，还是选择用雨师的建议，先是写了一些疑问传到中心，让叔父轩辕琢磨琢磨。而剩下的事情，便是重新从族里选拔一些厉害且精明的人物，想在今后可能出现变故的时候，能提前做出一些准备来。
按照巫咸等巫师的意思，轩辕的母亲有嬌的技能，也和巫族有关。而巫族也不仅仅拿虫子做实验，什么蟾蜍，蛇等，都是巫族用来实验的方式。也就是说，从九黎族分化而来，专门负责研究虫子和人相结合后的种种反应的苗族，也算是和巫族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而已......
木牌上的消息是用战马送到中心的，轩辕的回复也很简单——三身乃帝俊之子，帝鸿之弟。
这下蚩尤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传承了！闹来闹去，这巫族还真可以算是华夏的前世......
颛顼在草原上的时光过得不快不慢的，且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草原的生活。毕竟颛顼的年纪本来就不大，那些习惯还没有形成，自然对草原上特殊的经历，有了足够一生的认识。
“羿，你的箭术比之前的好多了。”颛顼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把小伙伴羿当成了心腹。
羿用了还是木质的弓和箭：“不是箭术好多了，而是我的力量变大了，所以才显得准了一些。”
颛顼喜欢羿的诚实：“这草原的环境比中心要恶劣的多，但就是如此，才练就了咱们现在的毅力。”
此时乃春季，虽然已经不是冬季那般寒冷，但对于草原上来说，无处不在的风还是似带着刀一样的让人难受。但即便如此，颛顼和羿，以及一直跟在身边的小伙伴们，穿的也就是野兽的皮毛而已。
“你说要是当年这草原有类似蚩尤和刑天这般人物，您爷爷还能赢吗？”羿太喜欢草原了，觉得草原才是强者应该存在的地方。
“不知道。但我知道爷爷是不会输的！”颛顼这等于没说的话得到了羿的同意。因为在华夏人心中，蚩尤和刑天是战力的顶峰，是不可战胜的存在。而唯一能打破这种存在的，便是目前已经巍巍老矣的华夏共主轩辕了。
“前些日子无聊，给爷爷传过消息，估计再过几日吧，你的礼物就到了。”颛顼年纪不大，但很明白如何拉拢身边的人。
羿虽然不知道这礼物是什么，但只要是惊喜，就足以让羿异常开心：“谢...谢谢首领了！”
三日后，果然有礼物从中心送达了草原——祝融的弓！
别说羿惊喜了，连颛顼也是一样，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当时仅是觉得羿的弓太破，想让业爷爷轩辕开口，让表伯蚩尤帮忙打造个青铜的弓和箭来。实在不行，爷爷找别人也能打造青铜材质的。
“这...是祝融前辈的弓？”羿是明知故问，但也知道必须这么问。
颛顼回道：“看样子没错的，用青铜弓的，除了当年的应龙叔叔，便是现在的祝融...前辈了。”
羿知道应龙这位重伤蚩尤的老前辈在死后是和自己的弓箭一起葬在逐鹿战场的。这也是所有身负战力的人，所能得到的除了活着到死外，最好的归宿。
“为何会把祝融前辈的弓给我？”羿问了也是白问，因为颛顼也不知道为什么。
“先拿着吧！这东西送到你手里就肯定算是你的了。至于祝融那边...有爷爷和表伯在，他就算是发疯也不可能疯出什么来、”颛顼其实是不想叫祝融前辈的。
羿爱不释手的握着祝融的弓，边笑边说道：“不是，我就是怕祝融一生气，跑到草原来要弓！”
颛顼知道这是羿在开玩笑，但还是回答了羿的疑问：“这里是草原，咱们的底盘，他祝融要是敢来这里闹事，那就提前解决了他，也好了去后世的麻烦！”
羿跟着颛顼，自然知道祝融和自己所处的立场问题，所以也就很快的收起了弓箭，防止继续下去，会聊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颛顼带着羿和其他伙伴，驰骋在草原上。从习惯坐马车变成了骑马的颛顼等人，也觉得世界这么大，应该出去看看。如此一来，当时昌意琢磨的原始森林，也就落在了颛顼的眼里。
“向中心发消息，说咱们嫉妒缺人，需要支援的！”颛顼一方面是真的缺人了，另外也是觉得表伯的九黎族真的很厉害，一日不到就可以召集接近百万人，且无怨无悔的离开常年居住的地方。
十日后，飞鹰传来了消息——自给自足！
轩辕的回答非常简便，甚至让颛顼有了一种爷爷轩辕已经不喜欢自己，开始敷衍自己的感觉了。
“自给自足？这里不是中心，这里不能种地啊！吃一顿饱一顿的，还真是自给自足了。”颛顼毕竟做了这么久的草原首领，说话也当然是以草原为主。
“额嗯！”羿看似不合时宜的咳嗽，其实是在‘救’颛顼。
颛顼何等聪明，一瞬间便明白了羿的用意和自己刚才的不妥行为：“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彻底的自给自足！不能种地那咱们就养动物，毕竟鲜肉比植物好吃嘛。”
颛顼在用最快的时间，把自己原先的光辉形象重新的树立在身边人的心里。
“首领啊，这动物怎么养？”这个问题的提出，自然是已经确认了颛顼的草原计划。
“狼就别想了，吃它们一只，剩余的能跟咱们斗一辈子。所以我认为，咱们要从弱一点的动物身上找一下。”颛顼说这话，眼睛已经盯着远处在肆无忌惮吃草的羊了。
羿和众人随着颛顼的眼光望向了那只看起来还很快乐的羊......
中心的轩辕，这华夏的共主，在逐鹿战役结束后，已经不止一次的觉得自己老了。但事情还在一件一件的发生着，好不容易觉得可以把颛顼从北疆草原召唤回来，继任自己的位置，好让自己能够安度晚年的心，也随着巫族的突然出现，而彻底的打乱。
在轩辕的心中，这华夏之前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已经想象过无数次。而巫族的出现恰好填补了轩辕长时间那心中的疑问——这个世界究竟有多久。
如果这个问题，随便找个华夏人问一下，哪怕是风后常先这般人物，估计也不愿意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和经历。可轩辕毕竟是轩辕啊，是与众不同的存在，是华夏顶峰的存在，所想问题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样。所处的位置也促成了轩辕渐渐的开始琢磨那所谓本源的问题。
“哎...要是祖宗伏羲还在就好了！”轩辕的自言自语，让身边已经生活彻底不能自理的常先也感悟到：“这就是一代一代啊！首领啊，您信不信？等您走了，您孙子颛顼绝对也会有这般感悟的。”
轩辕看着躺在地上，只能斜着眼看着自己的常先说道：“你都这般模样了，还是不肯放手，是还有执念吗？”
常先使劲的挪了挪身体，好像在告诉轩辕自己还不能算是残废：“执念倒是没有，就是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而已！”
轩辕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跟了自己一辈子，特别注重面子的常先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许久之后，轩辕也笑了：“你说的很对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哎...除了向应龙和刑天这般头脑简单到只剩玩命的人外，谁会去真正的以命相搏呢？”
常先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应龙兄弟和刑天前辈，都不是头脑简单的人。他们都是...都是纯粹的...人！”
轩辕一直是看着常先的，所以明白常先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当天夜里，中心难得的出现了哭泣的声音。常先的自然死亡让众人的心很是矛盾，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兄弟，谢谢你了！”这是轩辕对常先说的最后一句话。
与太昊一样，轩辕为常先选择了火葬......
听闻常先去世，蚩尤望着自己最后一位兄弟阿破死在的那湖，自言自语道：“阿巨啊，常先去世了，估计在黄泉路上，你也能‘报仇’了。”
风伯和雨师都知道阿巨是怎么死的，但奇怪的是，就是对常先狠不起来：“首领，人已死，就不要这般抱怨了。”
蚩尤点了点头，接着又是一句自言自语：“他常先人也不错，你俩就是误会而已，等见了面，抱抱就好，别弄得阎王太难堪。”
风伯和雨师相视一笑，知道这般可爱的首领，才是蚩尤的本性。
二人望着正望着远方的首领，总感觉世人都缺对首领的一个道歉。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有这时间，琢磨琢磨巫族的事情。”蚩尤说着，把不久前从中心传来的木牌递给了风伯和雨师。
风伯和雨师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后，也着实一惊。
“这...这是真的假的？”风伯不相信神农的长女瑶姬，会是死在巫族的祭祀上面。更想不到巫师们的师傅三身，是帝鸿的兄弟，帝俊的孩子。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蚩尤的表情，分明就是知道。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雨师的意思是巫师都已经分散至华夏各地界，更没机会统一的问了。
蚩尤的表情自木牌亮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变得自信了许多：“我允许那么多族人跟着她们，难道只是为了保护烛九阴所在的地界吗？”
风伯和雨师恍然大悟，才明白为何首领蚩尤会用将近百万人来做这个看起来貌似没有价值的事情。
蚩尤是个不信邪的人，所以对巫族那些所谓的祭祀，在巫咸在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是糟粕了。而如今叔父轩辕的意思也是一样，要车队的停止对活人的研究，这自然让蚩尤那本就不爽的心，更加的不爽。
“活人祭祀！干嘛不自己祭祀自己啊！”蚩尤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想象表妹瑶姬当时那痛苦的样子。
渐渐的，蚩尤留下了汗水，在心痛之余，甚至有了一种杀光巫族人的想法。
“替我转告所有跟着巫师们去的族人，如果巫族人想要用活人的方式来祭祀他们那所谓的敬畏，就不要废话，直接让他们去见那所谓的敬畏就好了。”蚩尤是战场上的阎王，但那是逼不得已。在生活上，是觉得温柔的人。
蚩尤也不想理会什么种种世间委屈和抱怨，只是觉得人要么跟常先一样自然的，无悔的死去。要么就跟应龙那样战死沙场，也算是有了归宿。像巫师们的师傅，三身那样，通过牺牲别人来获得某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那就真的可笑至极了。
“怪不得你们巫族人口凋零，是造孽太重啊。”蚩尤说这话的表情，是非常不屑的。
“首领，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风伯看着木牌中，好像有个夹层。
“说说看！”蚩尤愿意听下属说真心话。
风伯使劲一扣，直接把木牌掰成两半了。其中夹层上也有一行字——世间万物，道道有理！
蚩尤在看到这夹层上的字后，也觉得有些奇怪。
许久之后，蚩尤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盘古前辈...你真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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