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五行五教
于犯法者,欲慎,非杀人之事须偿外,余者皆以情理法三层之分后,终能抉择!——华夏鼎世
皋陶的话就等于给那些所有杀过人的人定了性——恶魔!
“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颛顼有种感觉,那就是皋陶绝对不会放过让这些曾经是善良生灵的人,变成恶魔的人。
“接下来?自然是搞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让那些躲在暗处,现在还逍遥法外的垃圾,得到他们应该得到的惩罚。”皋陶的话再次的震惊了颛顼:“你需要什么就跟尧说,尧解决不了的,就来找我。”
颛顼站起了身子,在走出门的最后时刻说了句话:“如果那些该死的敢反抗,我不在乎在我死前,再打几次内战!”
颛顼最后的话,预示着华夏最高统治阶层的一种决心,一种不惜一切代价让华夏的法典能够立足于华夏人心的决心......
事情一件一件的被弄清楚,那些得到消息的人和氏族,也在做着反应。
“父亲,看来这次那些人要玩真的了。”自打犬戎覆灭后,在西北方又分化出来了好几股势力,虽然不及当年的犬戎,但却更加不好管理了。
“还不是你搞出来的麻烦?”回话的人正是其中惹出事来的一股部族的族长。
“我是真心爱她的,但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说话的是族长的孩子。
“哎...反正如果最后不行,你就只能去认罪了,咱们羌族可不能在你我的手里完蛋。”这位自称是羌族的族长,也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了。
“那...那好吧!”羌族族长的孩子表面上是说好的,但是等自己的父亲一走,便轻声说道:“跑得掉吗?”
洞内原来还有个人:“按照制定好的路线,应该可以。”
“好吧,再等几日吧!”洞内死气沉沉的,一点不像一个部族首领所在的地方。
没几日,尧派来的人进驻到了羌族的领地。
“告诉你们首领,我是羿!”在尧和皋陶制法的第一站,就拍出了华夏的最强战力——羿。
这是为了告诉那些侥幸的人,华夏的统治阶层对于华夏法典的重视程度。
在原先的计划中,羌族首领的意思是能拖就拖,实在不行在把自己惹事的孩子给送出来。可是羿的到来,让羌族首领彻底的没了拖下去的想法:“那混小子呢?”
手下人嗯了一声,便骑马去找了。
不一会的功夫,报信的那位羌族首领的手下便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大事,大事不好了,跑了,人...跑了。”
羿眉头一皱,立即就想到了这是羌族人的花样:“华夏疆域内,跑得掉吗?这位首领,你要想好了,别最后你们一个族群都要为了这事陪葬。”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羌族首领可能认为是开玩笑,但说话的人是羿,是这个世代为数不多从出生就战斗到现在的人。
“还愣着干嘛,抓人去啊!”羌族首领不敢耽搁,心里也由原来的侥幸变成了恐惧,在心里怒骂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孩子的同时,也起了杀心。
而这个杀心,可不仅仅是对自己孩子的......
东边,尤其是青州,颛顼直接让祝融就地审查。
祝融在得到命令后的第一时间,先对着共工说道:“你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共工没好气的回道:“我曾经为了解决咱们华夏的旱灾,让咱们华夏大地洗了一次澡,这算不算?”
祝融明白了:“你先去查查看吧。”
共工领命后,便开始着手查验这些事情了。
共工是花了将近十日才把送来的信息给摸透的:“这群老不死的,竟然还干过这些勾当。”
信息大体都是什么欺男霸女,甚至因为私因而软禁杀人的。但让共工最气愤的,还是每次青州遭受水患的时候,总有那么些人不配合,甚至抢粮自保,一点没有善心的同时,还做尽恶事。
“走,跟我去抓人去。”共工的手下跟共工的脾气一样,都是爱谁谁的那种。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青州基本到处都是内乱。因为青州所在的区域基本都是当年东夷人所在的区域,即便是改成了东边的夷人,但有很多的传统都保留了下来。
而这些所谓的传统中,最让祝融和共工受不了的,便是我行我素了。所以在西北边的羌族事件中,能够安安稳稳,低低调调解决的事情,在东边,尤其是青州,则遇到的便是抵抗。
当年的东夷族旧址,雷泽地域旧址,以及现在的泰山,基本都成了某些部族的私人场所。连原有的通往西边的路线,都被霸占,要使其钱粮才能通过。
而共工最先找麻烦的,就是这些占山为王,说此路私人的部族。
“这条路以后就是官道了,请你们离开吧。”共工说话温柔,但手下人都知道,这是发怒的前奏。
“我们部族世世代代都在这里,你现在让我们离开,那我们去哪里?”夷人的脾气就是刚,即便是共工,他们也不给面子。
共工知道自己的话肯定不会起什么作用,之所以说就是为了接下来的决裂:“不走,就只能打了啊!”
一听打,果然有人就有些怂了:“那你,让我们去哪里?”
这群人是这么想的,反正都是在青州境内,到哪里我们也能找到的合作的部族,打不了就在选几个山,几条路,换个地方一样发财。
可是共工却不给这些人机会:“去海边吧,海水倒灌的时候你们的用处就来了。”
众人一听,先是吃惊,后是愤怒:“不去!”
“不去海边也行,那就继续东行,东海里有一列岛,去那里我就懒得管你们了。”共工说的列岛,就是太阳列岛。
开始还没有人反应过来,可时间一长,就有人反应过来了。
“共工,你别仗着你是祝融的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当年的洪水,还有很多华夏人记着呢。”有一个嘴硬的夷人,在听到共工用这样的说法来戏谑自己这些人后,便打算用武力解决了。
共工此刻也是一样。
因为在共工的心里,当年那场洪水就是自己一辈子的伤疤。平时不管是谁,哪怕是颛顼,都故意的不提这事,就怕共工头脑一热,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场洪水的事情先别提,就说这些年我为咱们青州做的贡献,难道还不够多吗?要是没有我,你们现在都在海里喂鱼了!”共工在临出来前,祝融是好生劝告能别惹事就别惹事,所以共工即便是在现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杀人的情况下,还是压住了愤怒,来讲道理。
但是...这些夷人好像是铁了心了要对抗的:“我不管,反正错就是错,你共工一辈子都洗不清的。”
这群夷人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见钱眼开,不想放弃现在的好日子。而之所以一直提那场洪水却不提共工这些年为了保护青州所做的贡献,其实也就是心虚而已。
“行,行,行,祝你们好运!”很奇怪的是,共工并没有立即爆发,这点不仅让共工的随心人员感到奇怪,就连共工自己,也对自己现在的平静心态感到奇怪。
周边的夷人们是看着共工一步一步离开的,心虽然算是松了一些,但总感觉接下来会迎接海啸般的反击......
承去蛮人堆里抓人,也遇到了麻烦——找不到。
南边的山太多了,而且蛮人们有些还秉承这当年九黎人的性格,是承这位不是武人出身的首领,有些棘手了许多。
“怎么办?”现在后稷是承的左右手,承自然有事先问后稷了。
后稷咧了咧嘴:“我说首领,你让我种地行,让我收粮行,哪怕你让我酿酒我都可以,但你让我去抓人?还是我不熟悉的地方,怎么可能啊!”
“反正你和我一起去,我一个人面对那些人会害怕的。”承不管别的,拉着后稷就走。
然后结果还是一样,人找不到,打还打不过。
“不行咱们就让首领来解决吧。”承是没办法了,蛮人是真的不配合。
其实这也难怪,毕竟南边这个地方是出钱粮的地方,谁的地盘大谁就能获得最大的利润。而成不是神农和蚩尤,甚至不是他父亲柱,自然压不住这些人了。
后稷为了省事:“好好,这样自然好。”
南边的事情放着,东边的事情忍着,西边的事情由于羿的出现,虽然简单,但也让其他地界收了难。
“哎,听说了吗?那疯子在西边呢,咱们这里估计会安稳好久啊。”草原上的人也不是人人都认羿,毕竟羿在很多的草原人心里,终究还是个外来户。
挚作为新来的草原首领,开始的时候还想做点什么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发现,是在难得要命的。手下没人听话不说,就是抓人都跑不过对方。自己骑的马看起来高高大大,但速度慢,没耐力,对方时长还回过头来射自己一箭!
“走了,走了,我要走了,这破地方再呆就没命了。”挚是想玩,但不想玩命。
消息传到了毫,可把帝喾气的差点去草原抓挚。
不过好在司徒契还在:“父亲,老五就是无聊而已,假以时日...假以时日一定行!”
帝喾有些后悔华夏扩张的行为了,毕竟自己现在没有全部的权利不说,还没办法解决一些事情。当初自己被堂伯打后想到了法的重要性,结果皋陶的横空出世,抢了自己立威的机会。
“我是懒得管了,让我堂伯管吧。”这些年确实让帝喾有些心烦了,因为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所有的消息一汇总,都传到了颛顼这里!
“还让我不让安心的走了?”颛顼的身体是一日比一日的差,好像就是为了皋陶的法而活着一样。
“堂祖,您就别搭理那些事情了,这不有我和皋陶吗?”尧这段时间干脆就陪着颛顼,同时也做好了一切最坏的结果。
颛顼一听皋陶,气还来了:“让他为咱们华夏立法,结果这孩子竟然来了个狠的,直接杀人偿命。你看,现在闹出事情来了,解决过聊了吧!”
尧其实也觉得当初皋陶杀人偿命实在有些意气用事,但还是为皋陶开脱:“那个事情不都是在咱们一起同意了吗?”
颛顼耸耸肩:“我后悔了啊!”
尧觉得事已至此,怪谁也没用了:“只能继续了,要不然这结果肯定是最坏的。”
颛顼最后还是点了头:“把皋陶叫来吧,这段时间华夏这么乱,也没见他来给我解释什么。”
不到一会的时间,皋陶来了。
颛顼本来很疲惫的,但看到皋陶竟然如此的精神,心里竟然还有些气了:“皋陶啊,看样子你很精神啊!”
皋陶确实很精神:“是的!”
“怎么?是不是最近华夏让你搞得一团糟,所以你很精神?”颛顼听完皋陶的简短回复,越来越气了。
皋陶的王牌在最后,所以也就不在乎现在惹不惹首领颛顼生气了:“现在...越乱越好。”
颛顼见皋陶的精神不是装出来的,所以也就认真了:“皋陶,认真说一下。”
颛顼一认真,身边的人也都认真了。
皋陶说道:“我已经想到了一种可以减轻杀人偿命后的种种麻烦的措施了。”
“说!”颛顼瞪大了眼睛听着。
“就是五行五教!”皋陶在说完后,还具体的解释了一下:“其实不管是何等的法,都是为了制度的,也可以说,都是为了统治的。而法这东西,建立在制度里,也就成了辅助的作用。所以我想,如果那些有过激行为,但并不是杀人这样的行为的时候,咱们应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那些不听教化,冥顽不灵的人,就只能重罚了。”
颛顼知道这么听起来是简单,但做起来很难:“管用吗?”
皋陶也不说话:“不知道,得试试看的。”
“那么先情,后用法,是咱们华夏法典的基础吗?”颛顼知道今日要定的,就是华夏法典的基础。
“先情,中理,后法!我认为这才是咱们华夏法典的基础。因为人性虽然有善恶,但我皋陶愿意相信他们都是善良的,所以除了杀人的事是需要偿命外,其他的,还是慎重些吧!”皋陶把王牌说出来后,深呼了一口气,好像心里的一块巨石,成功的消失了一样。
颛顼闭上了眼睛,想了好久好久后才挣开眼的:“你说的...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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