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活的久了日子枯燥
活在已知里面对未知。
娈兀背着双肩包,坐在面包车里盯住自己的膝盖。车里的人谈着刚刚播报的新闻,不知道是谁提起了那个在山上的女孩。“她呆在山上知道今天的新闻吗。”“山上好像没有电视什么的吧?上次去采访不是有播她住的地方的画面吗。”有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车里的气氛没有冷却多久,一个人突然问了一句:“听说她也是我们学校的,得叫一声学姐呢。”除了娈兀和司机,一车的人都看向副驾驶的班主任。有人忍不住好奇:“老师,是真的吗?”班主任想了想:“你们叫她学姐倒是也没错。”她看了一看。车里没人说话了,一车人面色各异。娈兀从沉默中苏醒,翻找起身侧的袋子,从里面拿出饼干递给坐在旁边戴眼镜的女生:“你要吃吗?”女生接过道谢。娈兀又端端正正的坐了几秒,又掏起了袋子,拿出饼干依次递给所有人,递到开车的同学的时候她放到了座位中间可以放东西的地方:“那我就放这里了。”“谢谢。”咬了一口饼干的女生问娈兀:“你在哪里买的?”娈兀笑着回答:“我自己烤的,可能味道不怎么样。”她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声音中打开背包,拿出里面的零食,全部分了出去,自己留了一点点。分完了她又盯着袋子里的面包,没有一点食欲。娈兀把面包递给后座的王其一:“呐,这个面包,我今天早上很饿,用手撕着吃了一点,不要介意哦。”
“你自己不留一点吗?”娈兀没有想到女生会说这个,她去看女生的方向,看见女生平静的双眼。她敛起笑容:“没事,我不饿。这里离我家不远,我家里还有。”王其一没有接。娈兀又笑起来:“你该不会不相信吧?真的是我手撕的,呐,这样吧,我把这片面包撕一半,另一半和剩下的都给你。”王其一犹豫起来:“你吃那么一点够吗?”“没事啊,我吃了早饭,不太饿。”王其一接了过去,和其他人分了。娈兀又放松了脸和身体。把撕下的那点面包一点点撕开,手捏住面包一点点往嘴里推,她迟缓的张嘴,心脏挨着皮肤,肿大。她分次塞进嘴里,细细嚼着。车慢慢停下了,车里的人接二连三的下了车,娈兀坐在座位上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她下了车,隔着两扇没关的车门看着车另一侧的人。她走到车子前面,开口:“今天就这样吧?我回家了。”娈兀转过身,一个男生的声音落在她耳里:“你还是和我们呆在一起比较好吧。”语气有点奇怪,生涩又僵硬。娈兀捏出一个活泼的笑容转过头,看着一脸纠结的尹渠:“没事的啦,我走了。”转过头走在马路边,笑容慢慢变淡。前方的天空又黑又灰。雨天?娈兀猜了一下,就下雨了,下起了中雨,砸在脸上有点疼。落在头上像是隔着头皮可以渗入骨髓一样,她觉得她整个人都冒着凉气。娈兀慢悠悠的一直往前走着。雨慢慢小了起来,娈兀走上马路边的台阶,站在两家店中间考虑去哪一家,经过一段时间的混乱,她去了左边那家。老板是一个蓄着胡茬的男人。娈兀四处搜寻着菜单,看到墙上贴着一张报价单,有点远,她看不清。她努力睁大眼睛,还是看不清。她装作看得一清二楚的样子,沉稳的开口:“要一碗蛋炒饭。”老板转身进了厨房。后悔来得很快。她老老实实的盯着桌面,盯着盯着盯出来一碗蛋炒饭,她眼神闪了一下,拿起老板准备好的餐具混沌的吃了两口,放下了。她走到窗口前面微微弯腰:“请问多少钱?”
老板看着没吃两口的蛋炒饭,顿了一下:“七块。”
娈兀放心了,付了钱走到门口。不吃有点浪费了,打包吧。这个想法被娈兀否决了。她家还有三个人。
“娈兀。”
娈兀看着两个突然出现的舅舅,更加尴尬了,空气里是只能用乱码才能形容的感觉。“啊,舅舅。”
“你要进去?刚好我和你大舅也想吃点东西。”
“啊?……不用了吧……”娈兀诚挚的希望小舅能够看穿她的内心。
“进去吧。”娈兀局促不安地跟着两个舅舅又进了一次那个让她尴尬的地方。两个舅舅和老板聊得挺开心。突然她被点名。“娈兀,你吃点什么。”娈兀本能的扭过头看向说话的小舅,结果和老板的视线有0.5秒的接触。老板冲她微微颔首,娈兀有极强的冲动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目光,于是她用着扭到的脖子含着泪僵硬的颔首。两个舅舅的视线从老板对她打招呼时起就开始慢慢移动到了她身上。小舅舅问娈兀:“你认识老板?”也不算是认识。“我刚刚在这儿吃过东西。”但是某种程度上让小舅舅觉得他选择这家店的决定更正确了一点,“你吃的什么?”
“蛋炒饭。”于是他们从容的等着食物。娈兀随意的向四周看了看,看见了一缸深蓝色的水。那个鱼缸很奇怪,像是里面深不见底。她又和刚进来时一样,安静的发着呆。脑子里回放着收回视线时不经意瞥到的鱼缸里藏在水里那闪着流光的东西。它无声地向鱼缸外的世界传递着一种压抑又魅惑,散发着无限可能的气息的同时也让娈兀感到极度危险。他们刚才是不是在谈这个?娈兀扫视着两个舅舅,舅舅们凑到了鱼缸边,双眼失神。娈兀走过去,轻轻喊了一声:“别看了。”老板端着盘子走出来,面部晦暗不明:“你们要的蛋炒饭好了。”娈兀心里一惊,稳住声音:“我们过去坐着吧。”三个人坐到桌子上。娈兀的心跳还有些不正常:“打包回去吧?”
“就在这吃吧。”舅舅们不以为意,吃了起来。小舅舅吃了两口说:“哎,你选的东西果然没错。这个蛋炒饭还不错。”沉默了一会儿,大舅舅说:“那只鱼很漂亮。”娈兀的心又狂跳起来,她悄无声息的寻鱼缸,鱼缸上罩了一块黑布。外面的天隐隐可见日光,看上去大部分是浅灰与银白。舅舅们吃完了打算回家,一边谈论着近况,让娈兀跟着一起回家,娈兀拒绝了,说她还有点事,她会自己回去的。
娈兀沿着一条长长的小河,左手边有一道绵延的城墙。踩着草地行走在黑雾之中,河面闪着波光粼粼的绿光。停在枯死的大树前,紫红色的树身被藤蔓缠住。几步之遥是石头堆砌的城门,敞开的城门附近黑雾更浓。她穿进黑雾,置身于迷宫之中,石头堆砌的迷宫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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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雾,看不清路。娈兀走着走着碰到了一波小兵向她冲过来,她轻轻一跃,坐上城墙。小兵只比墙的二分之一高一点,拿蹲在城墙上的娈兀没有办法,随便举起剑捅咕几下就排着队返回换一波人。娈兀看准时机跳下墙头踹倒一个小兵抢了他的剑,一剑一排。杀完了她又跳上墙头等下一波,第二波迟迟不来,娈兀主动去找小兵,她闲逛着,遇到一波杀一波。正好让她碰到了晕头转向四处转着的小兵,娈兀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嘿,你们走错方向了。”小兵们吓得四处逃窜,娈兀起了心思。当然,主要她也有点累了。她重新坐上墙头,看哪里有小兵她就冲到那个胡同跳下去,小兵们看见她就跑,没有组织没有纪律没有队形,娈兀追在后面时不时地拿剑戳一下锻炼锻炼小兵的身体和心理素质还鬼叫两声。玩到最后,小兵们颤颤巍巍的给她指路。娈兀走出出口,回到了城门外。
“这也是谁都能来的?”
娈兀淡淡的说:“出来。”
“拜师吧。”
娈兀重复了一遍:“出来。”
一个披着黑袍的女子悬在空中,娈兀看着她:“你弄的?”黑袍女子嗤笑一声:“我可不想被人扰了清净。”
“不拜。”
“是吗。”
女子身旁凭空出现几根柱子,上面绑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娈兀的父母。娈兀飞过去,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
“你真以为你能带他们走?”
娈兀停下手中的动作,落回地面:“我同意了。”女子笑了,一名小兵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女子说:“它就给你了。”娈兀敷衍的看了它一眼,小兵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往后缩。娈兀一口回绝:“不要。”小兵鼓起勇气慢慢走到娈兀身边。娈兀飞身刺了女子一剑就跑,留下目瞪口呆的小兵。报复完了的娈兀心情好了很多,慢慢悠悠的走着,小兵跟了上来,隐隐约约有一点崇拜。
舅舅们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她知道,但是她不知道妈妈也回来了。
一起住了几天,都是两个舅舅出去找吃的,娈兀从他们的谈话里知道了一些事。外面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死很多人,到处尸横遍野,过几天街道又光洁如新。舅舅们回来了,抱着一具没有小腿的女尸。小舅说她是食物,把女尸放在地上就走了。娈兀把女尸扶起,让她靠着椅子脚。大舅妈今天分的是用盒子包装的草莓。这个看起来很贵。好像他们经常有水果吃。上次大舅妈分的是龙眼,娈兀家分到的比较少。娈兀想的是自己家人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不都是四口人吗。分草莓的时候娈兀家也分到了少的那一盒。娈兀瞥了一眼分到自己家的草莓,三颗。刚好。大舅妈突然开口:“娈兀,你看见你大舅了吗。”她往里走,路过储藏间时犹豫着打开了紧闭的大门,看见小舅正蹲在鱼缸旁,一动不动。娈兀快步走了过去,看着小舅失魂落魄的样子,叫了两声小舅:“你出去吧,不要再进来了。”鱼缸里是那具女尸,小腿已经长出来了,很细很直很白。乌黑的长发在水中散开,白裙子同黑发一并起伏。女尸被黑发遮住的脸上有阴森渗人的笑。不得不赞一句美得干净。娈兀皱了皱眉把门关上了。看来这间房是不能再进了。娈兀继续去找大舅,又一次路过储物间的时候,她发现门被打开了,小舅躺在鱼缸里,地上一大滩水迹。娈兀跑进去把小舅从鱼缸里捞出来,拍打着他的后背,没过多久小舅就醒了,一口水也没吐。不安越来越强烈。走出储物间,娈兀往右走到客厅,相差不过几秒间,女尸出现在娈兀的左边,用手勒住意识不清楚的大舅的喉咙,大舅吐出一口血,女尸松开手,大舅软软的倒在地上。娈兀高抬腿踢到锁骨中间,女尸倒在一旁,和在水缸里的姿态相差无几。大舅说了一句“吐出来舒服多了”就晕了过去,被大舅妈送到医院。
娈兀把女尸扔到门口,对小舅说:“以后别再捡她回来了。”
“那我把她扔远点。”
“进去吧。”
妈妈把草莓当作探望的礼物送了回去。坐了一会儿,大舅妈让她回去照看弟弟们。走到大舅大舅妈房间门口发现大舅的两个儿子正跪在床上铺皱成一堆的床单。外公外婆让他们去把娈兀的爸妈叫过来帮忙。娈兀脱了鞋踩在光秃秃的床上。床板黑的很漂亮,黑的没有光。床很大,娈兀一家加两个小表弟在上面都不会显得拥挤。娈兀用自己不太好的视力认真的观察着,她看见了一些大小不一的圈圈,床中央有一个简单而巨大的看起来像个魔法阵的东西。只有依次擦亮六个圈圈她才可以铺好床单,每次点亮一个圈圈都会有两秒的时间360度照亮周围一厘米,机会只有五次。娈兀胡乱试了三次,根据照亮的范围大概确认了圈圈所在的位置,她看着圈圈一个个亮起,她心里总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娈兀慢慢的从右边一个小圈圈擦起,然后慢慢的进行第二个,第三个,进行到第五个的时候,娈兀突然想起了那个关键词汇:星宿。娈兀自信的按照上一次的轨迹擦亮,擦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离她擦亮的最后一个圈圈不到三厘米的地方亮了起来,错了。整张床亮了0.3秒,根本不止六个圈圈!这起码是三倍!正上方一个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像铝制饭盒的东西盖下来。娈兀看见和她视线交汇后门口走开的外公外婆,没有动:“跑!”可惜他们没跑掉。铝制饭盒很快变幻成有六个看起来像凉皮放大加厚版的迷宫,qq弹弹的,就是没有那股味道。迷宫不大,一侧只能容纳一个人,只要屏住呼吸,基本上就看不见里面有人藏着。整个房间里有六个这样的小迷宫,房间的角落放着一桶剑。房间里有娈兀的家人也有娈兀不认识的人。娈兀走到两个舅舅旁边说:“拿剑吧。”有一个女生听见了就嘟嘟囔囔的:“拿剑干什么。”娈兀自顾自拿起了剑,递给了家人,包括她的三个小表弟一个小表妹。有的人拿了,有的人没拿。娈兀叮嘱了一句:“躲起来。”话音刚落,一个比她高两倍的肌肉发达的小巨人凭空出现在房间里,一群没有准备的人跑去拿剑或者四处逃窜。娈兀挤进最近的一个迷宫,听着外面的叫喊声。一旦听到巨人走过了这片区域,她就奔向下一个藏身地点。说实话娈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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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会那么勤快,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和自己一样勤快,简直就像分身在替主角混淆视听。在她更换藏身地点的时候看见一群疯狂奔跑的身影,她是没有感动也没有感慨的,命比情绪重要,情绪可以待会儿来。娈兀待在迷宫里,吸气,看着小巨人在旁边怀疑的盯着娈兀藏身的地方,然后走开了。事实告诉我们有时候是需要相信自己的。娈兀呼出气,打算换一个地方,但是她很累,她怀着一丝侥幸心理继续待着,巨人又走了回来,一直盯着她藏身的地方,娈兀觉得巨人可能看得见她,因为她上次看巨人是从缝里看的,现在她看就像是差不多完全被打开的门,恰到好处的是,她盯着他,他也盯着她。娈兀盘算着再把气吸回来,收腹,他能不能走,想了一秒还是决定对自己负责尊重对手。从缝里跳出来,堪堪避过巨人落下的拳头。有时候就是需要果断一点。娈兀开始了逃亡,虽然她跑得不慢,但是巨人腿长。娈兀回头,跳起来冲着巨人砍,巨人被惹毛了她的剑也断了。
打不过就跑。娈兀跑的气喘吁吁想躲进迷宫,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还是自己大表弟。长那么可爱还是呆着吧。娈兀接着跑了起来,跑到角落抽了把剑打算就近躲到旁边的迷宫里,看见了自己的小表弟小表妹和小舅,小表弟小声的说:“姐姐,进来。”娈兀认命的继续跑了起来。怎么现在他们都不动了吗,她已经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了吗。娈兀一个冲刺,腾空,挥剑砍向巨人,巨人一挥剑,她的剑断了一截,巨人挥剑,她挡,短一截,来回几次娈兀差不多只剩剑柄了。她想骂人。怪不得剑都是按桶来的,劣质品,他是和卖剑的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吗?他跑得比我快,力气比我大,剑还比我的好用,这就不太行了吧?娈兀飞快的又拿了一把剑,这次她不和巨人对砍了,她往他手腕上砍,砍完了就溜。巨人逐渐暴躁,追着她砍,好不容易娈兀有点优势,比他小,比他灵活,剑比他多。娈兀砍着砍着剑又断了。“出来吧。”娈兀飞去拿剑,往回飞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在砍他,巨人的剑掉了,现出了颓势。迷宫消失了,房间中央长长一排饭桌。娈兀飞过去踢巨人的左手手腕,巨人的手腕被踢到饭桌上,娈兀拿剑一下又一下的砍着,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剁手机器,最后手酸的不行。她双手握住剑柄,直直的插进巨人的手腕,巨人奄奄一息的跪在地上。娈兀往后飞:“把他的手砍断。”她太累了。那个女生又说:“他已经这样了,没有必要吧。”
“不砍断会有麻烦的。”娈兀像一个阴气不足的幽灵脚步虚浮的往后走。饭桌没了,房间变成了教室,家人们也不在了。应该是回家了吧。她走向最后一排,坐在过道旁,中间坐着另一个女生,之前那个女生和她隔了一个过道,刘流坐在靠门的位置。桌子上摆着涮锅和三个调料碗,微辣,辣和特辣。中间的女生问娈兀:“你要哪一个?”娈兀选了特辣,然后站起来,捏住女生的左手手腕,把食指戳进去慢慢向旁边撕扯,有点像加厚版的柔肤巾。娈兀拿出手指,女生有点惊讶的看着娈兀,娈兀镇定的用右手大力拍打着女生的后脑勺,两三下之后女生的后脑勺就开始出血。娈兀看到出血后拍了两下又停止了,捏着女生的下颚,把微辣的调料倒进她嘴里,接着打开门把女生扔了出去,重新坐到位子上。刘流闹着要出去。
“别去。”
刘流没听娈兀的,打开门出去了,娈兀站起身来关上门,最后一秒看见了已经开始变异的女生,想关好插销,可眼前模糊一片,手抖个不停,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上半身抵着门,她试了五六次都关不上。她垂下手,扶着门坐到刘流的位子,听着刘流的喊叫声和拍门声。她闭上眼,靠在墙边,和娈兀隔了一个过道的女生讽刺的说:“自己朋友在外面呼救都不开门……”娈兀睁开眼看向她:“她是别人不觉得的丑,你是真的丑。”门外安静的三十秒后又响起了撞门声。撞了五六下门就开了,娈兀盯着门框,异变的刘流站在门口。娈兀站起来,笑着看刘流,红着眼眶说着稀松平常的话:“刘流,你真丑。”娈兀手中渐渐形成了一把闪着光的剑,娈兀用这把剑刺向刘流,看着她倒下。那个女生又说:“亲手杀死自己的朋友……”娈兀已经听不清了。门外有一波异变的人冲进教室,娈兀拨开他们,趴在走廊的栏杆上,轻轻地喊:“我改变主意了,你来接我吧。”一分钟后一辆直升机飞到附近,渐渐靠近她,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向娈兀伸出手,娈兀松了口气,犹豫的轻轻放上去又果断收回:“我恐高。”虽然只是二楼。直升机不见了。娈兀侧起身子望着楼梯口,坐她右边的女生维持着那副异变的模样,不再压抑着黑暗。
“小主人?”她语气微微上挑“您心软了呢,是心……”
“杨央,闭嘴。”
杨央姿态谦恭,眼神轻佻:“您还记得我?”
“娈兀。”娈兀看着杨央就来气,被气得不行的时候,那个向她伸出手的女人出现了。娈兀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六姐。六姐抱起娈兀下楼梯:“关进地牢十天半个月好了,和她生什么气。”娈兀心里一紧,她没有生气:“不用了,我没生气。”娈兀脸贴着六姐,像一个孩子一样:“六姐,你是想当我的女侠还是师娘啊?只能选一个哦。”六姐笑着没有说话。娈兀闭上眼,在心里带了哭腔。师父,你怎么还不醒啊。
六姐把娈兀放下:“你知道苏声吗?”
一个恶名昭著的大魔头。“知道啊,比我大140岁。”
六姐又说了一个名字。“乾瑜传说?”六姐惊讶的看着她:“你师父还说让我多带带你呢,你知道的不少啊。”
娈兀假装不经意的问:“六姐,怎么是你来接我,她怎么没来。”
“养伤。”
娈兀不说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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